沈世的呼吸顿了顿,刚要开口,就被唐淮舒的吻堵住。
这次的吻比之前更狠,手底的动作也是,节奏骤然加快,直到沈世的指尖攥紧了她的睡衣,呼吸变得急促,连眼底的水雾都浓得化不开,唐淮舒才再次咬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说,“指套是去赛车之前买的,从在酒吧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蓄谋已久。 ”
指腹碾过那处柔软时,沈世喉间的闷哼终于没藏住,像被风揉碎的铃兰,裹在温热的呼吸里,带着点湿漉漉的软。
可她偏要撑着,偏过头将脸埋进枕间,墨色长发如泼开的绸缎散在浅杏色床品上,几缕汗湿的发丝贴在颈侧,像墨色的藤蔓缠着冷白的玉。
浅蓝眼眸里盛着的水光快要溢出来,却还强扯着唇角勾出半分笑,试图把从容焊在眼底的琉璃海上。
唐淮舒偏不要她这份从容。
扣在腰侧的手骤然收力,指腹陷进那片细腻的皮肤里,红痕像晚霞落在雪原上,鲜明得灼眼。
她的指尖带着不容闪躲的侵略性,顺着腰腹的弧度往下,与探入的手交叠。
节奏骤然加快,每一次深入都像在叩击心门,精准碾过最让她失控的地方,将沈世刚要滚到舌尖的调侃,全堵成细碎的喘息,散在暖黄的灯光里。
真要命,唐淮舒在床上和她这么合适吗?
“唐淮舒…… 你疯了?”沈世的指尖攥着唐淮舒的睡衣,力道却带着点敷衍的紧绷,连声音里的惊讶都掺着分走神。
她还能瞥见床尾垂落的真丝睡衣,看暖黄灯光在布料上织出的光斑。
她没想到,唐淮舒在床上会凶成这样,这不在预判内。
没有半分温柔的试探,只有带着占有欲的掠夺,像要把她所有的无所谓都碾碎在这极致的快感里。
早知道不逗得这样过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一阵更烈的战栗冲得烟消云散。
唐淮舒的指腹突然反复碾过那处敏感,沈世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往床品里陷得更深,指尖终于卸了敷衍,死死攥着唐淮舒的睡衣,指节泛白得近乎透明。
断续的气音从喉间漏出来,混着呼吸的颤抖,像易碎的玻璃珠落在丝绒上。
“沈世,” 唐淮舒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点偏执的咬牙切齿,吻落在她泛红的唇角时,还轻轻咬了一下。
不是疼,是痒,是带着惩罚意味的亲昵,“我技术这么差? 还能让你走神? 嗯? ”
生理的愉悦早已漫过理智的堤岸,连带着上个世界紧绷的神经,都在这灼热的触碰里渐渐松弛。
沈世太久没这样放纵过,久到忘了被人这样牢牢掌控的滋味,可身体的诚实比话语更直白,每一次呼吸的颤抖,每一次无意识往唐淮舒怀里蹭的动作,都在宣告着沉沦。
她以为潮水退去便该是尽头。
当快感如涨潮般漫过顶峰时,沈世的身体软得像没了骨头,指尖松开唐淮舒的睡衣,只余轻微的颤抖,眼底的水光浓得化不开,连呼吸都带着脱力的轻。
她偏过头,想避开唐淮舒灼热的目光,声音里带着刚过顶峰的沙哑,“够了……”
可唐淮舒没停。
探入的手只是放缓了节奏,却没撤出,指尖轻轻摩挲着内壁的软肉,像在抚摸易碎的珍宝,又像在故意招惹。
沈世的身体瞬间绷紧,生理性的战栗从尾椎窜到头皮,她想推开唐淮舒,手腕却被牢牢扣住,按在枕头上,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想走?” 唐淮舒的吻落在她汗湿的额角,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偏执,“沈世,现在想走就走,是不是太随便了?你当我是什么?”
沈世的呼吸一滞,偏过头看她。
暖黄灯光落在唐淮舒脸上,她眼尾还带着白天的软弧度,笑时会泛着细纹的、极优雅的弧度,可此刻瞳仁里全是狠,身体的快感还未褪去,新的刺激又接踵而至,她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那片琉璃海,被唐淮舒搅得翻涌。
“唐淮舒…… 别这样……”
沈世的声音终于带上了点哀求的软,生理性的泪终于从眼尾溢出来,不是大颗的掉,是顺着眼尾往下漫的、细弱的泪,滑过颧骨时还带着体温,砸在枕头上只晕开一小点湿。
像落在雪地上的梅花印,淡得很,却让那片冷白的皮肤,多了几分被浸润后的、柔润的红。
唐淮舒的红唇微张,死死看着那片海。
她忽然觉得,那些上流社会的优雅外皮算什么?留不住人的东西,不如全碎了。
唐淮舒俯身,吻去她眼尾的泪水,味道是咸的,却让她觉得比任何蜜糖都更甜。
探入的手再次加快节奏,另一只手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捧住她的脸,掐着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看着我,沈世……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沈世的视线早已模糊,只能看到唐淮舒眼底的自己。身体快要爆炸的快感让她撑不住了,况且沈世从来不是禁欲的人。
行吧。这次下手太快,看走眼了。
指尖重新攥紧唐淮舒的睡衣,身体主动往她怀里蹭,因为生理愉悦被真实带出的哭腔,混着故意放软的气息,碎得性感,也真的动人。
“唐淮舒……别停……”
后半夜的月光悄悄漫过窗帘缝隙,落在床尾时,已淡得像一层薄纱。
沈世的意识早被欲望的浪潮冲得支离破碎,连指尖攥着唐淮舒睡衣的力道都渐渐松了,只剩下无意识的轻颤。
那是身体被反复揉碎又重组的软,是久未放纵的欲望被彻底勾出来后,连骨头缝里都透着的乏。
唐淮舒的动作终于慢了些,却没彻底停下。
探入的手换成了更轻柔的摩挲,像在安抚一片被狂风暴雨洗礼过的海面,指尖蹭过内壁时,能清晰感受到沈世身体的战栗已弱了许多,只剩细弱的、带着依赖的颤。
她俯身贴在沈世耳边,宛如情人的耳语低喃,“累了?”
沈世没力气回答,只是偏过头,将脸埋进唐淮舒的颈窝。
墨色长发早已被汗浸湿,贴在两人交叠的皮肤上,像细弱的藤蔓缠着彼此。
她的呼吸带着刚过顶峰的灼热,蹭过唐淮舒的颈侧时,还轻轻哼了一声。
不是反抗,是连说话都嫌费力的、带着委屈的软,像只骄矜的,被喂饱,却还没歇够的猫。
“唐淮舒…… 你是疯狗吗?”
唐淮舒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胸前的柔软,抵在沈世的后背,让她不自觉地往怀里缩得更紧。
“是疯了,” 唐淮舒吻了吻她泛红的耳垂,声音里带着点坦诚的偏执,“见不得你无所谓的样子,想把你所有的情绪,都变成因为我的。”
“真能装。”沈世小声嘟囔着。
唐淮舒知道她是在说今夜之前自己的表现,但她不介意,那些留不住人的优雅外皮碎了就碎了吧。
她没接话,只是指尖轻轻划过沈世汗湿的发尾,动作里带着点刚褪去情动的温柔。
怀里人的呼吸越来越沉,却还在无意识地往她掌心蹭,像只彻底卸了防备的猫,连嘟囔的力气都没了。
她忽然俯身,唇瓣擦过沈世泛红的耳尖,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哄骗,“总叫我名字,不觉得生分?”
沈世的睫毛颤了颤,眼尾还沾着未干的水汽,意识昏沉得像泡在温水里。
她偏过头,试图看清唐淮舒的脸,视线却依旧模糊,只能捕捉到对方眼底的暖光。
“那……叫什么?” 声音软得发黏,连带着尾音都拖了点,没了往日的锐利。
唐淮舒的吻落在她的唇角,轻轻蹭了蹭那片泛红的软肉,语气里带着点刻意的引导,“你想叫什么?”
她的指尖轻轻掐了下沈世的腰侧,不是用力的惩罚,是带着点痒的提醒,像是在等一份独属于自己的、亲昵的回应。
沈世的身体下意识缩了缩,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哼唧。
她能感受到唐淮舒掌心的温度,能闻到两人身上交织的、带着暖意的气息。
她现在也没力气再端着无所谓的架子,睡都睡过了,这点小事情无所谓。
“姐…… 姐姐?” 她的声音放得极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尾音还带着点不确定的颤,却又软得厉害,像羽毛般轻轻挠在唐淮舒心上。
这声称呼没了平日里的调侃,没了试探的疏离,只剩被折腾到极致后的、带着依赖的顺从。
声线足够诱人,足够好听,就是不知道有几分诚意。
唐淮舒的呼吸骤然顿了顿,俯身将脸埋进沈世的颈窝,鼻尖蹭过那片带着体温的皮肤,能清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
她没说话,只是手臂收得更紧,将沈世彻底圈在怀里。
“嗯,”唐淮舒的声音闷在沈世颈间,“以后就这么叫。 ”
她的指尖轻轻梳理着沈世的长发,动作细致得像在打理一件易碎的珍宝。
“睡吧,我在。”
沈世往唐淮舒怀里缩得更紧,将脸贴在她的胸口,听着平稳有力的心跳。 做都做了,有送上门的人形抱枕为什么不用?
她没再说话,只是闭上眼,放纵意识终于彻底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