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𪸩、你在发什么愣,快点从我身上下来!
方陵齐拼命地扭动身子推打着杜煜𪸩,不过杜煜𪸩仍是不为所动,甚至还在方母第三次叫唤的时候,大声地给她回应了一句:大姨,我跟齐哥在房间里看书。
我们有买你们爱吃的红豆薏仁豆花,赶快出来吃吧。
妈妈的声音离房门似乎越来越靠近,方陵齐觉得自己的魂魄仿佛也离地狱越来越逼近。
好,等我们办完事,就马上出去吃。
此话虽影射有某种意思,但经杜煜𪸩这么天真的一喊之后,外头反而不再有任何的动静。
方陵齐一颗浮悬的心,也终于可以尘埃落定。
不过放心归放心,他却还是不能对眼前这个拿他性命当赌注的臭小孩掉以轻心。
……这个臭小孩,在确定大人们不再打扰他们之后,回过头来对他露出一脸无邪的笑容:
等我们玩完了,刚好可以出去吃个豆花补补精力……
听他这么一说,方陵齐怔了一下……不会吧?这臭小孩的意思是,现在他们还要再继续刚才的那档子事吗???
好了陵齐,回神吧,赶快把心思再转回到我身上吧!杜煜𪸩打断他的思虑。
怎么可能再继续,爸妈他们都回来了。
回来了又怎样,我都说了等一下就会出去、他们不会进来的。
就算不会进来,我们也不能再做了,他们就在房外耶!
在房外又怎样,我都说他们不会进来了。
杜煜𪸩的脸上开始露出一丝不耐的神色:你倒好,自己一个人快活过了,就不管我的死活了,你要我现在就用这种状态走出房间吗、齐哥?
你也为我想想好吗?!
呃、想想也是……
方陵齐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只要稍微的挣扎一下,自己体内受制于杜煜𪸩肿胀的肉棒充塞而被紧紧嵌住的耻部与内壁、也会随着滑动摩擦而产生无法自主的腥热快意,要是就这么叫杜煜𪸩退出去的话,相信不仅仅是突然中断进攻的他会很难受、自己应该也会为这嘎然中止的性爱过程而感到扫兴吧!
……方陵齐内心的理智在跟欲望拉锯着。
见他没有任何回应的动作,杜煜𪸩秀丽的剑眉微微一皱:早知道你是想用这么狠的方式整死我,我应该在刚才就先服药自杀算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才没有要整你——明明是对方在强词夺理,为何要自己拼命解释?方陵齐都快搞不清楚状况了。
你这不是在整我吗?你要我在这么兴奋的状态下抽出来,不就是想整死我吗?
我……心疼与同情,都慢慢地靠往欲望那一边。
以前的你不是这么坏心的,齐哥……杜煜𪸩的眉尾一垂,就像两片装无辜的兔耳朵。
我只是……方陵齐的理智就快要溃堤。
我相信你还是疼我的对不对,齐哥……
杜煜𪸩故意轻轻挺了一下他的小活龙,这一挺、将方陵齐所剩不多的理智,全给挤出了脑袋,欲望趁机渗入——
啊——
他来不及掩嘴,失常的哀吼冲喉而出,像是放弃了矜持,也像是允许了这档子事,他用力抓住了杜煜𪸩的肩头,将对方拉过来紧紧地搂住、而不是往外推拒。
——陵齐?杜煜𪸩有些意外。
快点!再说废话、我就不让你做了……他鼓起勇气,将嘴唇靠在杜煜𪸩的耳畔,仓促地说了一句。
杜煜𪸩真的受宠若惊,不过很快的,他就回应了方陵齐的要求:是是、我会快一点的,没想到你这么性急呢,陵齐。
早知道你自己这么想要,刚才就不要一直吊人胃口嘛!
还是说,这是陵齐你的阴谋呢?
呵呵……
杜煜𪸩按住他的后脑勺,将安抚的亲吻迎送到他渴盼滋润的唇瓣上;扶着他的两侧腰,将浓郁的爱液引流进他轻颤羞赧的身体中。
杜煜𪸩接下来说了什么粗俗的话语、做了什么下流的动作,方陵齐都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分辨可不可行或应不应该,反正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很竭力地去扼阻他们之间那些败坏道德的行为,到了这个地步才说不行也未免太过虚伪,所以当杜煜𪸩得寸进尺地在他身上大肆横扫时,他也不再多作顾忌地阻拦或是抗衡了……
让我来帮你清干净吧,陵齐!
杜煜𪸩神情雀跃地拿着一盒面纸蹲在方陵齐的身旁,作势要帮他清理下体。
方陵齐羞耻得想躲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让他清理自己方才被他弄脏的地方,不要、你走开!
你别跟我客气,老公为自己的老婆服务,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天你个大头鬼!
方陵齐用手勉强遮住自己湿黏的胯部,仍不免有些遗漏的稠液蜿蜒到了身下的床单上。
你最好赶快给我出去,要不然以后你休想再进到我的房间里。
他顿了一下又气道:我不准你擅自把我当成是你的老婆。
还有,我也不准你没大没小地叫嚷我的名字,以后在大家的面前,你只能叫我齐哥,听懂了没有?!
静静地听完方陵齐戒律似的命令后,杜煜𪸩没辄地叹了一口气:是是是,以后在大家的面前,我只叫你齐哥,至于私底下嘛……
私底下怎样!
没事没事。杜煜𪸩别有用心地起身下床,准备离开。我这就出去,你自己好好地清理。
少给我耍什么花样!
舒服完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啊……杜煜𪸩边走边低咕。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现在的空气闻起来很舒服。杜煜𪸩打着马唬眼。
那家伙……方陵齐没好气地看着他走出房间,不禁在心中暗叹起来,记得他以前不是这副白目德性的,怎么愈长大、就愈难捉摸他的心呢?
算了,反正他的目的已达到了,接下来,自己应该也终于能够摆脱昔日的那份创伤所给他们带来的纠葛了吧。
他一面感慨一面抽出几张面纸、在自己的私部来回地擦拭,尽管穴口附近已经清理干净了,但过不了多久那从内里流出的黏液,又把肛门周围给弄脏了,沾得床单被单到处都是那黏液。
厕所位在房间外,又不能裹着被单若无其事地走到厕所去用水冲洗,所以只能暂时利用面纸来作清理,等到晚些大家都去睡觉的时候,再去洗一次澡好了。
真是讨厌的家伙……方陵齐一边咒骂、一边迫不得已将手指伸进自己的后庭里,把里头湿滑的对方的体液给抠出来。
想到刚才杜煜𪸩兴意盎然地将他的东西射进自己的体内,就觉得对方真的是可恶、混蛋到了极点。
清理告一个段落,方陵齐疲累地躺了下来,正想小小的休息一下,就赫然听到房门从外头被开启的声音。
真是糟糕,刚才那家伙出去的时候,真应该马上去把门锁起来的——
齐哥!
果不其然,那家伙又跑进来了!心里OS的方陵齐装睡不想理会他。
哎哎、睡着了吗?亏我还担心你不敢出来、特地把豆花拿进来给你吃呢!
听到有东西放在书桌上的声音,方陵齐持续装睡,想让杜煜𪸩自觉无趣赶快打退堂鼓。
半晌没什么动静,尔后方陵齐就突然感到床沿一个下陷、头发被温热的指掌所抚弄,声音从那个制造这些氛围的男孩身上飘扬而来:
我知道你很累很想休息了,可是我还是迫不及待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男孩的声音带着难以压抑的激昂与振奋,好像晚一点表明的话、就无法将那种喜悦的心情传递给自己感受似的——我已经得到大姨的允许了。
允许……什么允许?被方陵齐阖在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好奇地朝着那声源寻探似地转动。
刚才在吃豆花的时候,我跟大姨说,自从我头伤以来,就夜夜饱受噩梦的干扰。
每当我在夜深人静被噩梦给惊醒的时候,发现身旁一个人也没有,就觉得自己好惊惶、好无助,虽然这种情形一直没有改善、甚至没有办法改善了,但医生说假如晚上睡觉时若有人可以陪伴在身旁,就可以减少那种被吓醒所造成的二度伤害……
所以呢?方陵齐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呢,大姨说我可以搬到你的房间里来,让齐哥你陪着我,一方面可以安抚我担心受怕的情绪,另一方面,则可以弥补你当初所给我带来的伤害,让你试着去作一个有担当、肯负责的成年人。
杜煜𪸩——
听到这儿,方陵齐终于忍不住发声了。
他猛地一个起身,不小心牵引到刚才使用过度的下盘,原本想要破口大骂的声势,因此而被消散了不少: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你醒啦,齐哥。
明知故问的杜煜𪸩不以为意地伸手抚摸他的下腹部,状似亲暱道:小心一点、齐哥,你现在的身子是很虚弱的,必须好好地休息一下,不然要是万一有什么闪失,你又有借口不让我做了……
声音越来越小声,像似忽然意识到不该说的话,杜煜𪸩一时住了口。
等一下、煜𪸩,你说要搬到我的房间是什么意思?方陵齐但愿他只是在开玩笑。
就字面上的意思啊。杜煜𪸩也毫无隐讳地告诉他:大姨答应让我搬到你的房间里过夜,让你就近照顾我、直到暑假结束。
方陵齐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昏眩、脑神经有点发疼。这是我的房间,我有同意你们这么擅自作的决定吗?
基本上呢,这间房子是属于大姨的,而房间是附属在这个房子里的,所以若真要问主权的话,大姨确实是有决定权的。
杜煜𪸩鞭辟入里地分析着方陵齐的疑点,然后点破他。
杜煜𪸩、你——
方陵齐气到简直就想跳起身来掐住眼前这个狂妄自大的臭小子,把他揍到跪在地上哀声求饶再也不敢这么嚣张,可是这么一来,心疼他的爸妈和阿姨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如此自己的罪状又添一桩,自己的人生道路又会变得更加崎岖,自己的生活、又将因为这个吃定了自己的臭小子,而变得乱七八糟、苦不堪言……
我知道这有点突然,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齐哥,这没有什么困难度的,当我睡得不安稳的时候,你只要紧紧地搂着我、那噩梦很快就会消退了。
换句话说,如果你在睡觉前跟我做些舒服的事情,那么当晚、我铁定就不会作噩梦了……
一派胡言!
看着杜煜𪸩神采奕奕地说天道地,方陵齐却再也挤不出一丝力气去跟他争前夺后的。
虚脱地再度躺回床上,别开头去,不想现在跟这个精神抖擞的家伙作着毫无胜算的抗辩。
吃点豆花补补体力吧,齐哥。杜煜𪸩不放弃地讨好着。
……谁理他!
大姨他们看我们和好、看你真心愿意照顾我,他们真的很开心呢!
……才不吃你这一套!
我知道你还是很在乎我的、齐哥,即使我做了这么胡来这么任性的事情,你也只会跟我生闷气,而不会真的把我丢下不管。
……不想再被他的花言巧语所拐骗了。
你也知道就算我曾被你深深伤害过,但我还是会无怨无悔地跟着你。
……心脏微微地被牵动……大概是困意作祟的缘故吧!
我好喜欢你,齐哥……
……头发又被轻柔地拨弄,好像催眠一般,跟着手指的主人的声音一起沉入醉人的梦乡。
不想管那过去如何、未来又怎样,方陵齐总觉得此刻簇拥而来的听觉、触觉和感觉,竟是那么适切而舒服地融合在他们的周间。
倘若这个挨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杜煜𪸩而是其他人,方陵齐相信自己是不可能有这么特别的感受的。
或许,让本质其实并不坏的杜煜𪸩偶尔耍任性一下,也不是多大的罪过……
在身心坠入放松而深沉的舒眠之前,方陵齐如是思忖。